掉进ff14/天刀大坑的杂食型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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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食!蓝!铮!粮!
不定期浮出水面产难吃没尾巴粮(


  他从像现在这般未感受过从噩梦里惊醒,满脸都是泪水的滋味。

  眼泪这玩意儿对他而言太陌生了,他流过血流过汗,连身边重要的人离开他的时候也不过脸上显出勉强算得上是难过的神情,眼泪倒真没有过。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再去回顾一遍梦的内容。

  抹尽离开眼眶就已经冷下来的液体后,他从巨龙首营地的床上起身坐好,伸手抚上整洁柔软的被褥——他当冒险者的时候可没有这个待遇,顺利的时候能找个稳妥的旅馆待上一晚,不顺利的时候和魔物隔着咫尺便打算入眠,还不敢睡得太熟。这么想着他不禁又把思绪投到了如今的“光之战士”身上,他想,那人虽不算养尊处优,但好歹也是巨龙首营地的头头,不像他以前那般处处风餐露宿,也不知能不能习惯相较之前来说算得上糟糕的待遇。念头转过一圈他又开始嫌弃自己的多事和婆妈,奥尔什方连自己那个柔弱老妈和靠谱老爹怕是都不记得了,何况是区区生活习惯。

  他拒绝了再去和这堆杂七杂八的思绪做自我斗争,打算往后一躺倒在床上睡个人事不省。倒了一半却被福尔唐家亲卫的敲门声生生止住了——多半是又有新的公务。

  不当光之战士了也休息不了啊。他这么想着,又回忆起和埃斯蒂尼安满世界去找圣龙之前那段还算清闲的时候,救出福尔唐家的熊孩子后他屁颠屁颠跟着奥尔什方赖到巨龙首营地,奥尔什方顶着的满头雪花进门不久就被壁炉烧得极旺的炭火融化了——尽管化不化他也是满头的银,没多大区别。他批阅着没完没了的文件顾不上擦快从发梢滴落的雪水,于是光战从包里掏出一块新搓的棉布叫了一声奥尔什方,随后仔仔细细将水从他头上拭了个干净——这活儿让他做的人多了去了,比如南方的调查员和那位调查员捐了难民一笔款子就跻身沙蝎众的老爹——做起来倒也十分顺手。

  当时奥尔什方停下手中的纸笔朝着把棉布再揣回包里的他笑,他说挚友啊我太忙了,明明是巨龙首的头头却闲不下来,这样吧等我空下来带你去皇都多走走看看怎么样?皇都的雕像特别棒,再加上挚友那副具有美感的身体往下一站,我都不敢想那是何等的壮观!——对于一个三句话不离他肉体的人,光战甚至一度深思过奥尔什方是不是个变态。

  但直到最后他们也没有机会一起在伊修加德这座城的某个景观周围慢下脚步来散心闲谈,光之战士是何等的忙人啊,整个世界都等着他去救火。于是他再回想起来也就只在异端者动乱和被苍天骑士团围剿的纷争之后才有在伊修加德和奥尔什方叙话的机会,再往后的记忆就很模糊了,模糊到他不愿去记起细节。

  他知道奥尔什方是个私生子,在伊修加德这种规矩严明的宗教国家,私生子的童年不会太幸福,再加上他还有个懦弱的母亲,怎么想都是会被原配欺负的。后来光战给他大哥跑完腿,他大哥也明确地表示了伯爵夫人生前对奥尔什方和他娘的不待见。

  他和奥尔什方在巨龙首难得有把酒言欢的时候——除了一次他在南边接了个高难委托差点把命都搭进去的时候倒是得到过一瓶好酒,他想都没想就揣着酒奔着巨龙首去了——不过就算是喝酒也是一个说一个听,他向来是听的那位。奥尔什方开始还在和他聊各地的风土人情,说着说着就说到童年,大约是喝高了没把住嘴门儿一股脑把苦水都倒了出来,和他猜的也八九不离十。奥尔什方说挚友啊我就喜欢你这种怎么都打不倒的,我娘就是太柔弱了所以把我丢给我爹就走了,那时候开始我就特别想做个自立自强的人。光战张了张嘴没想出什么能安慰他的词儿——毕竟光战是没有什么童年的,光战的认知里自己就是个死跑腿儿的,对拯救世界,还有海德林告诉他倾听思考和感受之外的一切都不上心。也就只有奥尔什方,在他每次来巨龙首都要边倒杯热茶给他边问他冷不冷先喝口茶暖暖身子之类的时候,他才能想起来巨龙首外边雪停还是没停——于是他说了句自己都想一巴掌打翻自己的话,他说我从你的身体上看到了你的自强。趴在桌上难得在有光战的情况下安静了一会儿的奥尔什方听到这句话之后双眼放光又开始和光战探讨起了关于肉体的话题…但光战想了想也觉得不亏,好歹也是把对方身上难得的低气压带走了不是。

  那之后光战也算明白了,奥尔什方不太会夸人,那种什么意志不屈胸怀大志的场面话太多人说得光战耳朵要起茧子了,奥尔什方这人比较实在,压根就不稀得说,也就只能夸夸他肉体强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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